张嘉坐在床上，抱着柔软的被子愣愣地听完关居的解释。
真相永远更加可笑。更像虚拟世界的那个世界是真的，而本以为死真实世界的那一个却是假的。
张嘉从未从精神病院走出来过。
张嘉的精神早在待在精神病院的第五年就已经濒临崩溃。他的第二人格为了保护他，创造了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
可张嘉在那个虚拟世界的精神也彻底崩溃了。
当他从虚假的精神世界里脱离时，才阴差阳错地穿越到了关居所在的世界。
张嘉面色苍白，只觉得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张嘉。”关居等了一会缓缓地说道，“都过去了。”
张嘉无声地将自己的双手覆上双眼，身子微微抽搐。
自己所谓的阳光不过是粉饰在污渍遍布的墙上罢了。风一吹，雨一落，鲜艳的颜料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墙上掉下来，连带着剥落的还有张嘉心脏上活生生的血肉。
关居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要哭，我现在也只能言语上安慰你，没办法从身体上安慰你。”
张嘉闻言却怒气冲冲地把手放了下来，用红彤彤的眼睛怒视着关居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到，“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想那种事情？！”
关居被张嘉突如其来的怒气弄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禁莞尔，“我说什么了？”
“不是你说身体上的？！”
“我说的是抱抱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关居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张嘉的脸屡时爆红，而后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那也是你说不清不楚！”
关居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笑意，“好，是我的错。”
张嘉从床头扯出一张卫生纸用力地擤了擤鼻涕，“本来就是！”
“嗯，”关居声音中的笑意更甚，“现在好些了吗？”
被这样一闹，张嘉的心情终究好了些，于是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有办法过来陪你，你会全好吗？”
张嘉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的吗？！你要怎么过来？！”
“瑶台镜本就能穿越时空，但我现在内力并不充足，所以只能去你那里不到一个时辰，好吗？”
张嘉脑海里闪现过关居在转魂阵外苍白的脸色，“你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休息两天再过来。”
“哦？我记得我的夫卿跟我说过，男人不能说不行。”
张嘉脸上再次爬上了一抹红晕，“我……我说过？”
关居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很快，张嘉面前的空间开始扭曲，下一秒钟，张嘉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我来了。”
第九十八章第二人格
张嘉紧紧地回抱住关居，眼泪又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别哭，我来了，来了。”关居轻拍着张嘉的后背。
张嘉带着哭腔“嗯”了一声，而后更加用力地抱紧关居。
关居低头亲吻张嘉的发顶，张嘉软软的发丝浅浅划过关居的鼻尖，勾引的关居心里也痒痒的。
关居稍微用力将张嘉推开一些，俯身贴上张嘉的嘴唇。
张嘉幸福地眯起眼睛，只觉得这个吻格外地香甜，却不知道为什么，意识也愈发地模糊起来。
关居睁开眼睛看着张嘉慢慢沉睡，而后轻轻地将他放平，伸手在张嘉胸前点了几个穴位，张嘉便又缓缓醒来。
张嘉虽然醒来，但眼神却变得十分冷冽。他慢慢坐起，看着关居说道，“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