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是五分之根号三通。”扶采迎点点头：“我也是。不过沈怀不可能做错的啊……”
路逸航把笔记递还给她：“你去找沈怀问问吧。”
扶采迎一顿，她、她怂啊……虽然这一周里，她其实是跟沈怀讲过几句话的，但是让她单独找男神问题，哪怕她对男神真的只是敬仰之意，她也怂啊。
而且，男神辛辛苦苦写的笔记，被质疑了的话应该会不太开心吧。是不是她算错了？这样一想，扶采迎就更怂了。
正好上课铃响了起来，扶采迎立马把物理笔记往桌肚里一塞。嗯，先听课，下课就去找沈怀问题。
课间复课间。每一个课间，扶采迎都对自己说，下一个课间就去找沈怀，然后又默默等到上课铃响，继续推到下一个课间。
推来推去的结果就是，直到上完一整个上午的课，扶采迎依然怂得没有去问沈怀题。到最后，反倒是她自己看不下去了，不就是问个题吗！
打定主意后，吃过午饭，等到沈怀和林衍回了教室，扶采迎就拿着物理笔记走到了沈怀的座位边。沈怀的同桌余光峻去吃饭还没回来，扶采迎就顺势坐到了余光峻的位置上，把a4纸推到沈怀的面前。
沈怀抬头，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
扶采迎却觉得自己秒懂沈怀的意思——怎么了？连忙指着有疑问的那道题：“沈怀，这里我算不出来你写的答案。”
沈怀的眸光落在扶采迎的食指上。粉粉嫩嫩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闪着贝壳一般莹润的光泽。手指跟扶采迎给人的印象一般白嫩青葱。很……少女的感觉。
沈怀微微惊讶于自己居然用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眸光微定，看向扶采迎指着的那道题。
“这个答案是错的。”
“啊咧？”
扶采迎没想到沈怀看了一眼就开口回答了。这，这完全不在她的剧本里啊……沈怀都不用算算就知道答案是错的？
沈怀抬眸：“我当时故意写上去的错答案。”
这，这就更不在她的剧本里了……
沈怀居然笑了笑：“尽信我不如无我。”
等到扶采迎回了座位，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地，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怀居然是会笑的啊。
至于物理题……物理题是什么？
路逸航戳戳扶采迎：“扶采迎，你去问沈怀那道物理题了吗？”
“问了，沈怀说那道题的答案是错的，他故意写的错答案。”
路逸航一脸懵逼。
扶采迎重复了一遍沈怀的原话。
“哦呵呵呵……这样子啊。”
路逸航笑得一脸心虚，拔下笔帽，低头做题。
自从高一，大家发现沈怀的笔记价值很大之后，就开始全班复印沈怀的笔记了，而且开始不知不觉把沈怀当成一个权威答案似的存在。至于沈怀的各种笔记，大家向来不会质疑准确性，生物化学笔记更是拿着背得不亦乐乎。大概是沈怀也觉得这样子下去不行吧。
尽信沈怀，不如无沈怀。
晚上的数学考试，考得格外难。数学老师边在教室转悠边看着大家愁眉苦脸地做着题，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大家尽自己所能地做，这套卷子确实比较难，因为我们也说不准高考考的题会难或者简单。”
连一向自认数学不错的扶采迎也是一路做一路卡，卡壳到不行。选择题12题完全没思路就算了，圆锥曲线的题也做不出来，甚至一向难度很小的大题第二道的概率题，她也是做了半天才做出来。她跳过了圆锥曲线的第二问，结果发现导数题也做不出来……
扶采迎就有点心慌了。她把答题纸翻过来，空着的地方还有不少。环视一周，大家都还在埋头做着题。扶采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她又翻过来看圆锥曲线的第二问。她自认为思路没有错，只不过这道题算起来格外的麻烦。她又从头看了一遍自己列的算式，方程联立也没有错。扶采迎咬了一下下唇，微微定下心来，继续向后算了起来。
等到最后算出来答案，扶采迎皱皱眉，这个答案实在看起来太奇怪了。她抬头看了一下教室前面挂着的钟表，没时间再算一遍了，就这样吧。
直到最后交卷，她的最后一道的导数题都没有算完。扶采迎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看着数学老师从自己手里抽走了卷子。
考完数学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杨青青扭头问路逸航：“路逸航，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路逸航摆摆手：“别提了别提了。”
杨青青又问扶采迎：“采迎你呢？”
“能写的都写了，不过还有好多不确定，也有一些没做出来的。”扶采迎如实回答。
杨青青数学一向是弱势科目，她听完两人的回答，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她一个人觉得这次考试考得不太好。
这次数学老师批改卷子的效率特别高，第二天中午就把卷子分发了下来。数学课代表边发卷子边说：“数学老师说，这次大家考得都不太好，所以要大家好好修改一下错题，总结一下经验。”
杨青青拿到自己的卷子后，虽说早有心理准备，看着卷子上的“99”分依然觉得触目惊心。啊这是她读高中以后第一次数学没上100啊！这种分数要是放在高考，估计她就哭死了。
旁边扶采迎的卷子发了下来，杨青青赶忙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