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
第32节一三二章曹正的献媚
一三二章曹正甫的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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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办公室里，时针在滴答滴答的敲响，象一把小锤子击打在曹正甫的心上。他站在钟阳办公桌前，大气都不敢出，头上已有细微的汗珠冒了出来。曹正甫已站了十几分钟了，这就是所谓的“学习时间”，领导对下属强烈不满的一种方式。
看着埋头看文件的钟阳，曹正甫不知道还要站多久，就是还要站一两个小时，他已不敢冒然离开，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尽管他在局里是说一不二的局长，但是进了市长办公室，他也得装孙子。多站一会倒没有关系，关键是钟阳的态度，他相信昨天局里的决定，钟阳肯定是从王一民那里知道了的，不知道钟阳是否满意？
又过了十多分钟，钟阳才抬起头来问，曹局长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曹正甫出了一口气，钟阳总算是开口了，便恭敬的说，钟市长，经过我们统计局内部认真调查和了解后，发现对王一民同志的处理是草率的和错误的，经局党组研究决定，撤销对王一民的处理，鉴于该同志长期以来的优秀表现，已将他提拔为综合协调处处长。同时决定对曹正华同志记大过处分，并令其作出深刻检查。
曹正甫说完，紧紧看着钟阳的反应。昨天钟阳离开后，他就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先与副局长们勾通，然后又对综合处处长许诺让他到下面县局干一把手，把位子让出来给王一民。尽管如此，在局党组会上，还是有不小的争论。好在他曹正甫在局里工作多年，凭着长期积累下的威望说服了众人。这才有了今天来向钟市长献媚的行动。
这是你们统计局内部的事情，没有必要拿到我这里来说。钟阳摆摆手，好象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
看到钟阳这个反应，曹正甫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难道这样的结果还不能令钟市长满意？
停了一会，钟阳说，曹局长要是还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忙吧，我这也还有事。这实际上是下了逐客令。
曹正甫脸色变幻了一会，看到钟阳又在低头看文件，知道再呆下去也无益，便心有不甘的离开了钟阳办公室。他很感到憋屈，昨天为了给王一民一个实职处长，他向几位副局长作了妥协，就是想让钟阳满意。没想到钟阳对他的苦心反应冷淡，这让他心里更加担忧。
出来之后，他想了想，决定到常务副市长陈浩宁办公室坐坐。陈浩宁是本土派干部，对他也还不错。进出后，他便对陈浩宁说，陈市长，钟市长昨天只带了一个秘书到我们局里去走访，怕是对我们局里工作不满意呢。
陈浩宁略显惊讶的望着他说，钟阳昨天去了你们那里，只带了一个秘书？
曹正甫点头说，嗯，就两人，有点微服私访的意思。昨天我们局里有点乱，偏偏又被钟市长撞上了，恐怕他会对我们的工作不满呢。接着他就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当然是有所隐瞒，有所修饰，有怕掩盖。
曹正甫说完，陈浩宁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看得他有点心虚，然后才说，老曹，你也是一个老同志了，工作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有了错误就要及时改正。其他的你他不要多想，如果有人想就此小题大做的话，作为你的上级，到时我也会站出来说话的。
听陈浩宁这样说，曹正甫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便说，谢谢陈市长，有你这样的领导，我们这些下属心里就踏实多了。也不知省里是怎么想的，象您这样有能力的领导早就应该接老市长的班，没想到却派了个小年轻过来。他乘机拍了拍陈浩宁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