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线们举起屠刀之后, 《好女人坏女人》的电影票房终于跌出了前十，这让影评人都感到惊讶。一般来说, 主流院线同期上映的电影不会超过10部，而加上二轮院线和艺术院线, 通常也就是20部到25部电影在放映。不过虽然有这么多电影在上映, 但是真正赚钱的电影一般就是票房榜前五。跌出前五就基本是亏本了, 而跌出前十那就意味着该下画了。
尽管商业片在主流院线下画之后还能在二轮院线再卖一波钱，但是二轮院线一般都是定额卖断的。要知道，二轮院线的票价一般都在10元钱以下, 再加上有所谓的三片联映、通宵包场等促销措施, 因此二轮院线的票房基本是个悲剧。李玮自己也有二轮院线，二轮院线下属的放映厅设备一般都比较老化，装修也都已经过时, 基本就是给工薪族或低收入群体打发时间的。而二轮院线真正赚钱的利润就是影院附带的酒吧餐吧，毕竟二轮院线比主流院线自由的一点就是允许携带酒水和食物进场。
马刚接到院线反馈的票房报告也是傻了眼，按照这个节奏，下个星期自己的电影就该去二轮院线了，这哪是一个商业片大导演应该享受的待遇啊？通常新片都会在主流院线上映一个月左右，如果碰上大热电影，那么会加映一个月到两月；若是碰上神片，加映半年也是有的。但是《好女人坏女人》居然只坚持了一周就要从主流院线下画，这不是那些小众题材或实验电影才该接受的安排么？
马刚有些头晕，好在他秘书在身边，立刻过来搀住了马刚。眼看着马刚没有好转迹象，秘书连忙拨了急救电话。结果不到半小时，有关马刚被电影票房气得住院急救的新闻就满天飞了。其实不管吃瓜群众多么卑劣，如果真遇到当事人住进了医院，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同情心的。但是偏偏马刚导演素来热衷营销，各种炒作手段是层出不穷，故而不少人怀疑马导住院乃是炒话题博同情，于是更凶猛的一波嘲讽是跟着马刚导演住院而前后脚冲击了各大社交媒体。
“马导这次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李玮看着助理们整理来的社交媒体舆情报告，不由得对马刚鞠了一把同情泪。
而除了社交媒体的吃瓜群众不肯放过马刚之外，影评人们也在各自的专栏上火力全开，仿佛不将《好女人坏女人》骂成渣渣不甘心。也怪马刚平素得罪的人不少，在马刚影片大卖的时候，影评人们也只能捏着鼻子稍微酸一下。现在马刚电影好不容易票房扑街还外带收获一堆影迷的嘲讽，影评人们此时再不冲上去再踏上几脚又更待何时？
于是有骂马刚自我膨胀的，自以为拍了几部卖座电影之后就代表了观众口味，于是完全不尊重电影的基本叙事了；也有骂马刚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明明商业片拍得好好的，非要调转枪头来拍文艺片，文艺片是你想拍就能拍好的么？少不了还有趁机落井下石的，说马刚拍片的时候贪污了多少预算，又潜规则了多少男女明星……什么，男导演哪有潜规则男明星的？同学，你这单纯的心灵还是不适合看娱乐八卦。总之，马刚在医院里静养的时候，愣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气得差点进了重症监护室。
而李玮则是一边乐滋滋地看八卦，一边摇着头说这些狗仔报道太想当然了。
“以前狗仔还讲究个‘看图说话’，现在的狗仔完全是脑洞一开，跟那些个网络写手一般了！知道马刚是谁么？全国最商业化的导演之一！知道兄弟影业是谁么？全国第一个完全按照商业制片流程而成立的电影公司！人家的财务预算抠得有多严，还贪污呢！能挪用一分钱我都算他本事！还有谁马导演潜规则的，你们不知道马导演家里是多么尊重他的夫人啊！再说了，人家马导就算有了那心思，也要考虑下年纪还成不成啊！”
李玮在工作室的早会上肆无忌惮地吐槽着，实在是自己被马刚的“强|暴论”给气坏了。
随着马刚及其作品《好女人坏女人》在网络上的口碑崩盘，传统媒体也开始纷纷策划相关专题，巴不得在马刚的棺材上多钉几枚钉子。相较于网络媒体，传统媒体，特别是那些专业向的传统媒体还是非常有节操的，轻易是不能收买的。而且他们的评论家也各个都是笔战中的佼佼者，知道如何写评论才能让被评论者愈发痛苦三分。
听闻这些媒体的蠢蠢欲动，李玮不由得感叹自己还算是趁早布局，将一批媒体抓在了自己的手里。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网络虽然是接收资讯最快的渠道，但同时也是老百姓最不相信的渠道。在老百姓看来，白纸黑字才是最可靠的，因此平面媒体才是平均公信力最高的；其次就是广播电视；最后才是网络。
尽管马刚是燕京圈的著名导演，但是燕京圈的著名导演可不少。而且重要的是，马刚曾经对燕京圈的“领头大哥”，同时也是国内唯二超一线导演的程奎尕出言不逊，所以这次遭难多多少少也有程奎尕落井下石的缘故。程奎尕可是电影圈里赫赫有名的程家，人家曾祖父是华夏电影那几位创始人和第一代大师；祖父虽然没有拍电影，可人家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创始人和初代院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