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安沉默了一会，寒气渐渐消散，她冲的全身都发烫之后，飞快的套上衣服，穿得厚厚的，出去。
谷楠正坐在沙发前。
她不是一个随意的人，举手投足都透得出优雅。慕梓安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然后走过去。“楠楠，抱歉啊……刚才有点走神，题目做得很糟糕吧？我可以再做一遍”
她话还没说话，谷楠就转过了身子，看着慕梓安没说话，然后抿了抿嘴，将卷子反过来，递到慕梓安面前。
慕梓安停下一直擦头发的手，迟迟没有接了过去，她觉得谷楠是对自己失望了。
说实话，就算这张卷子上的题全都错了，慕梓安都不吃惊，毕竟一道题都没读下去，要是对了两三道，应该也是正常。
所以当她慢慢翻过来看的时候，几乎惊得要把卷子扔出去。
“我本来就是想让你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一张卷子。我想探探你的极限，你的底哎。”谷楠叹了一口气，似是自嘲般地说。
“我到你这种地步，用了五年。你却是，随时拥有着这种潜能啊。”
慕梓安一个白眼翻过去。“楠楠，蒙题的技术也需要练啊？我貌似今天运气好的出奇，这都要和我计较的话，日后你是不是要别扭一辈子啊？”
她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实力。
谷楠并没有听出她调侃下的自嘲。其实也许是听出来了，却装作没听见，摇了摇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热水和胃药递给慕梓安。
也不作声。
那张卷子上，一共是二十道选择题，慕梓安只错了一个。如果是正常的逻辑题，那肯定是运气好。
可是谷楠精心布置的这些题，和运气没有关系。
有些人天生学习化学就有天赋，很多人都模糊的解释，说是直觉好，思维敏捷。为了验证一个人究竟有没有这种所谓的天赋，谷楠研究了很久，最后出了这么一张全是刁钻问题的卷子。
如果慕梓安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这张卷子，谷楠自然是不会惊讶这种正确率的。但是看她刚才瞳孔收缩，体温骤降，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这是不能作假的。
而且，即使她忍着，谷楠还是清楚慕梓安胃病犯了……所以豆豆所拥有的就是所谓的——那种化学家独有的天赋吗？
慕梓安静静地喝了药，等着谷楠说话。
她一直知道谷楠很细心，所以当谷楠递来杯子时，慕梓安没有惊讶。她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还是让谷楠担心了……
好久，还是没有人说话，慕梓安决定先开口了，她看了一眼谷楠，找话题，道。“楠楠，那小孩去你卧室这么久都没出来，去干什么了？”
“看书。”
“你都不担心他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谷楠淡淡道。“话说起来，你也应该去做题去了。”